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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向她点头致谢,心下纳罕,这样热的天,这妇人偏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穿着小立领的衣裳。他不由得往她纤长的脖子上一瞅,见那立领之中,似乎隐着一块火烙的疤痕。

西屏顺着他的眼睛也望到那林掌柜的脖子上,悄么在桌上拽了下他的袖口,他适才收回眼来。那林掌柜业已察觉,手不觉地摸到脖子上去,睃着他二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回烧火不留神,把脖子给燎伤了。”

怪不得,妇人不论什么年纪都是爱美的,时修自觉抱歉,转口赞颂,“您妈妈这馆子里的馄饨做得好,我是吃过的。”

那林掌柜一下又笑起来,“您这可是恭维我的话?”

“我从不说恭维人的话,您再做两碗来。”

那林掌柜连声答应着往屋里去,一时又来了几位熟客,往屋里去坐了,她又忙着招呼他们。

时修转头回来和西屏笑道:“她这里的生意倒好。”

“你别看她这馆子小,在泰兴也算小有名气,好些人转好几条街来吃呢。”

“那您倒便宜了,她这馆子就开在对街,想吃的时候,随便打发丫头出来买一碗,不必和他们似的,转那么老远的路。”

西屏笑了笑,低头挖那冰酥山吃。未几那林掌柜端了两碗馄饨来,又赶着去煮那几个人要的汤面。时修见她只一个人忙进忙出的,随口道:“她家男人呢?怎么不来帮忙?”

西屏忙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些。听说她是个寡妇,汉子早病死了。”

“那子女呢?”

“好像有个女儿,嫁到外乡去了。”

怪不得只她一个妇道人家迎来送去的,时修原就惜老怜贫,有意照顾她买卖,见西屏吃完了酥山,有意又要了一碗。

西屏嗔道:“你就不怕我吃这些凉的吃坏了肠胃?”

他这才想到,又将那碗酥山端到自己面前,“我吃,我脾胃好,禁得住。”

她却不高兴,乜着眼挖去了半碗。

时修见状,简直无奈,不知到底怎样才算遂她的心,她这古怪的脾气,想到将来一定是要讨她做老婆的,心里既是推倒了蜜罐,又是撒了满地的烦难,难得他直摇头叹息。

西屏还当他是为案子的事发愁,也小声跟着他叹气,“是难——就算那位焦姑娘肯到衙门指证大爷那晚上的确是回了家,可没人亲见是大爷奸.污了五妹妹,五妹妹又早已经死了,也没人去告他,这官司就是想打,你也很难打得起来。”

案子再难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可她的脸色变起来,简直没头绪可理,她自己还不觉得呢!

时修瞅她一眼,又叹了口气,言语中却是胸有成竹,“告他倒不怕没有人告,四姨娘不是等着替她女儿伸冤?只要能使她相信是姜俞生奸.污了她女儿,她就是豁出命去也敢告。”

“可焦姑娘只知大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