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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屏在他背后捂着嘴正好笑,那角门开了,迎出来一个小厮,“二奶奶,您怎的走这门里?”

她没说什么,略点点头,领着时修进去,旋即那小厮又将门闩上了。

没走几步,穿过一道洞门便转入园中,再行不远,就能看见那失火的杂物间。时修因想,不大可能是那看门的小厮,那杂间和这角门隔得这样近,火势若不把他惊动过去,似乎很引人怀疑。

何况“兄弟借种”这样没廉耻道德的事,非得是卢氏十分信赖的人她才放心叫人来做。

他只管低头思索,而西屏只管脸上带着从容耐心的一点笑意走在旁边。

忽然他眉头骤紧,“我记得您说过,失火那夜,如眉告假回了家?”

西屏懵懵懂懂地点头,“那晚上姜潮平不回来,我就打发丫头们各自回房歇息去,如眉像是她家有亲戚第二天摆生日酒,她爹娘当日早上就告假去帮忙去了,傍晚我说不要人服侍,她便也趁势告假回去了。”

“她和谁告的假?”

“自然是太太。既然是她家亲戚做生日,太太肯定是要赏的。”

时修旋即想到,兴许当时卢氏和他一样,也在发愁,姜俞生和姜丽华那两头都是说好了的,可临到跟前,却漏了件事,起火时,拣谁去角门上放姜俞生进来?

这个人十分紧要,那些下人最爱嚼舌根,没话还要找话说,倘或有点蹊跷的事情落在他们眼里,岂不更惹非议?连姜俞生都嘱咐过了要他避人耳目不许带小厮回来,可不能毁在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上。

因而急得这卢氏正在屋里打转,可巧门前光线一暗一明间,如眉走了进来告假,简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如眉是个信得过的,不必同她说透,即便她猜测到什么,心里也藏得住话。

卢氏坐到榻上去,吩咐屋里的小丫头,“去取二十两银子来,姑娘家里老婶子做生日,就当是我给的贺礼。”

如眉当即喜得跪在榻前磕头,“谢谢太太大恩,我们哪里还受得起?”

“亲戚摆生日酒,你们去送些像样的礼,叫人家瞧着体面些,才不枉说是在我们家里当差。”卢氏拽拽袖口,叫她起来,“二奶奶屋里谁上夜?”

“二奶奶听见二爷今晚上有事不能归家,就把我们都打发了。凡是二爷不在家,她一向喜欢清清静静一个人睡,不然我也不敢来告假了。”

卢氏点点头,待那小丫头拿了银子来,又将她赶出去,只绊如眉在屋里说话。

眼瞧着天色渐晚了,如眉暗暗揣摩她这态度,像是有事要吩咐又不大好说。她也不好问,便识趣地等着,亲自去瀹了碗茶来放在炕桌上,窥了卢氏几眼。

卢氏见时辰差不多了,就低声说:“你一会角门上出去,倘或听见了什么,你不要理,只管自去你的。”

有头没尾的几句话,如眉刻意等了会,她却不说缘故,只管低着头拨弄茶碗,那嗤嗤的声音,在昏黄的天色中,像老鼠在啃木头。

一时走到园中,倏听见有人嚷起来哪里着了火,如眉原要掉身回去,可冷不丁想起方才卢氏的嘱咐,又在纳罕中接着往角门上走了,碰见看角门的小厮提着一面金锣往园子里又敲又嚷地跑去,根本留意不到她。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切都是那么奇怪。不过再奇怪的事在姜家都有可能发生,如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