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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朝她笑了笑。

后头接连两日晴天,长清河的水流平缓得与先前又差不多,时修还记着带人到河中去试水,专拣了个不会凫水的差役假装姜潮平,乘着竹筏往那崖下去。

因不大放心,他立在竹筏前头,回头嘱咐臧志和与另一个差役道:“你们是会水的,一会见他不能爬起来,可得马上拉他起来,别出什么意外。”

臧志和笑着走上前来,“大人放心,就在眼皮底下,谁还能放任他淹死?”

南台在后头忽地疑惑了一声,时修回头朝他望去,“姜三爷,有什么不对么?”

南台紧着眉头呆了一会,倏地舒展开来,“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南台笑道:“昨日我反复想了当时尸体的情形,还记不记得,二哥身上除了擦伤,还有好几处跌撞的斑痕?”

时修点头,“这不是你亲自验的么?”

“对,是我亲自验的,可那种斑痕,还有可能是另一种原因造成的。”

时修扣着额心,“你是说,给人踢打的?”

“不错。方才臧班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你们说,当日那樵夫在此处推倒了树,他不会看见他落了水就放心离去了吧?我想他必定还要确保二哥死了他才能安心。倘或当时二哥的确是从河里爬起来了呢?”

说着,他抬头朝前方山崖上指去,“你们看,二哥是在那里掉下来的,那樵夫想必也是从那里顺着往坡下走,一路看着二哥,发现二哥竟像要从河里爬上了河滩,他便从前面跳入水中,游到这边来,又将二哥踢打入水。”

不知为什么,听他“二哥”“二哥”地说起来,全不带半点情感,仿佛“二哥”这称呼只不过代指“死者”,时修心里有些不对味,想到先前姜俞生的死,那时他说起“大哥”时,口中还有份怜悯哀然。或许是姜家寒了他的心,他有些麻木了。

时修也不得不承认,“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怎么当时验尸的时候你没想到这伤可能是人为踢打的?”

南台收回胳膊笑笑,“因为当时没有这个‘樵夫’,大家都只当是个意外。既然如今有了疑凶了,我们不得不掉个头想一想。”

时修点点头,掉过身去。竹筏正好行到坠崖处,那不会水的差役马上扎进河里,本能地瞎扑腾,眼见要给水淹没了,臧志和正预备跳入水中,那差役却摸到了河底,又挣扎着冒了头,身子慢慢从水中摸爬起来。

众人松了口气,臧志和回头笑道:“我看姜三爷说得不错,姜潮平当时是爬起来了,却又被那假樵夫踢打回了河中。凶手是那樵夫准没错,咱们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说着看向时修,见他抱着双臂凝望河面不说话,臧志和因问:“大人是觉得还缺些什么?”

不对,时修只隐隐觉得些不对,那不对的地方,却不是缺出来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