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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她在前头笑了笑,没作声。

姜辛越走越觉得不对,但仿佛走了十几年的路,走得精疲力竭,丧失了一份逃生的欲望,还是平静的口吻,“你故意把袖蕊掳到这里,本来就是要引我到这故地来,是不是?”

他知道了,没有惊诧,也不跑,仍跟着她走,难道真是一心要救出女儿?她有些纳罕,回头瞥他一眼,“没想到你也有这重情的时候,我以为你心里只看重钱。”

姜辛不是没想过这是陷阱,可慢慢醒悟过来,即便回头也没有生路,今日要他命的,除了西屏,还有曹善朗。他能顺利地将她从曹善朗的房子里带走,并不是他的本事,而是曹善朗的纵容。

他给曹家敬献了半辈子的钱财,卖了半辈子的命,这会曹家终于用不着他了。

到头来,他其实还是个穷光蛋。

“年幼的时候穷怕了。”他听见身旁不远渐渐有潺湲的水声,有人走在旁边和他说话似的,轻柔平缓的女人的声音。他不由得对它吐起心事来,“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机会,谁不想抓住?男人和女人还不是一样,婚姻都是委身曲附。月微在骗我,她根本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我后来明白过来,倒觉得和她亲近,我们两个都贪图富贵,又贪爱。”

西屏再度回头,厌嫌地蹙起眉,“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想替自己辩白,说你是迫于太太的压力才杀了她?”

“不是和你说。”他苦笑一下,“是和月微说,假使她听得见的话。”

他那一笑间,露出一颗虎牙,和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今晚的月亮也似乎和当年一样,西屏向上望一眼,吐出幽冷的气,“你留着那些话在阴司里和她去说好了,假使她等着你的话。”

姜辛笑着将早已垂下的匕首又抵在她腰上,“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你?”

“我不在乎生死,不过袖蕊一定是很想活命的,我死了她就活不成,你想想清楚。”

他不由得朝前歪着看她一眼,“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

“我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呀,我说了,她才是个疯子,我不过是随她。”西屏笑笑,“我们到了。”

说话间,迟骋由那船板上跑下来,朝西屏点头微笑,“我听说姑娘失踪了,和雪芝商议着,正要进城去寻,没想到姑娘却来了。”说着朝姜辛看一眼,“把人也带来了。”

西屏也点头一笑,“我不会失手的。”

姜辛看见迟骋也不觉意外,像个东躲西藏许多年的逃犯,终于到这一天,反而松了口气,“我既然跟你来了,你就该放了袖蕊。”

西屏朝迟骋轻声道:“把姜袖蕊带下船来。”

迟骋复跳上船去,不一时便和雪芝将袖蕊拽到岸边。见袖蕊给堵着嘴蒙着眼睛,西屏向迟骋使个眼色,迟骋一刀将袖蕊脚上捆的绳索斩断,雪芝拽着她走向岸边的小树林里。

西屏见他们走得远了,才朝姜辛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