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白天是黑夜,梦里的光线是含混黯淡,从乱糟糟的感觉中,能清晰地感到他的嘴贴在她嘴上的那种柔.软。他一亲她她就把眼睛闭上了,十分乖顺地仰着面孔,他把手指伸.到她嘴里去搅.弄.她也不抗拒,还配合地吮.噬.着。明知这是梦,可那快.感仿佛直通到现实中,迷迷糊糊中他哼了几声。
次日醒来,天还未放亮,见姚淳坐在对过那榻上,黑暗中也能感到他脸色不好。
“爹,您醒得这么早?”时修打着哈欠坐起来,接触到被子外头的冷空气打了个激灵,忙替他点了盏灯过去。却见炕桌摆在了地上,榻上胡乱堆着些衣裳,纳罕道:“您在榻上睡的?”
姚淳仿佛多和他说一句也嫌烦,只把手摆摆。
时修正愁哪里得罪了他,腿一动,这才察觉到袴子里潮.乎.乎的一片,想起夜间的梦,脸上不禁一红,忙垂下脑袋,“您要不再去床上睡一会,我在这里睡。”
“滚去睡你的!”姚淳低叱了一句。
时修忙走回床上去,躺下也睡不着了,父子俩一句话不说,但都觉得空气尴尬得窒息。
姚淳又在榻上干坐了半个时辰,终于熬到天际有一丝发白,正屋里有了响动,他便开门躲出去。
原是西屏起来了,开了正屋的门,看见他披着外氅在廊下,吃了一惊,“姐夫,你起得这样早?”
姚淳尴尬地笑了笑,向正屋踱来,“睡不大惯。你姐姐起来了么?”
“起来了,我正要叫红药烧水洗漱呢。”西屏把门拉开了些,让他进去,自走到时修那屋隔壁敲门叫红药,听见时修屋里也有动静,像是起来了,却不开门出来。奇怪了,他听到她的声气竟还不跑
快点?
一时走回正屋里,恰好听见姚淳在卧房里低声说:“要赶紧给那小子讨房媳妇。”
她便没进去,在外间坐着。
只听顾儿低声笑道:“怎么忽然又说起这事了?”
姚淳要说不说的,憋着一口气叹出来,“简直不成体统!”
顾儿心里一跳,还当他察觉了时修与西屏什么端倪,忙挂好帐子走到榻前来,“怎么个不成体统法?那猫昨日才从监房里出来你就挑他的眼。”
姚淳摇了摇手,“我都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到底又怎么怄着你了?”
后头一阵安静,顾儿窥着他的脸色,安静中带着尴尬的空气渐渐淹过了她,她一下会悟过来,噗嗤笑出声,“你年轻的时候不是一样么?怎么有脸说他?!”
这一下说得西屏在外间也心领神会了,简直如坐针毡,却哪里都去不得,只好躲到厨房里,陪着红药四巧两个一道烧水。后来听见时修那屋的门也开了,她从灶台前探出个脑袋去窗户上看,正巧看见时修的身影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