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想了想,摸摸索索半天,才接通。
立刻传来徐逐不客气的质问声,“不是说了让你承认抄袭,你在乱发什么?!现在立刻删掉重发!”
郁尘声音平稳,“我没抄袭。”
徐逐暴躁怒骂,“谁他妈管你抄没抄!你现在只管承认抄袭就行,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郁尘不为所动,“怀沛是你们找来的人?模仿能力太差了,他的小骷髅不会动。”
徐逐像个点燃的炸-药桶,满口飙脏。
郁尘声音冷淡,“你有这力气,不如想想画展的事。你的画展就要你自己来画,我决定让你自力更生。”
不等徐逐反应过来,郁尘已经挂了电话,顺手拉黑。
手机很快再次响起,来电人是徐逐妈妈罗美娇。
郁尘手指移动,点了接听。
罗美娇压着怒火的声音传过来,“关于那幅画的事,你就不要回应了,交给源宗处理。学校那边我们已经替你请了‘病假’,你只要专心画画就行。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才能去学校,想参加期末考试,就尽快画完。”
沉寂的尸体记忆像是再次被激活,愤怒和仇恨撕扯着尸体的每一条神经。
郁尘僵硬开口,“不画。”
他怀疑活菌蘑菇是不是失效了,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电话那端静默两秒,随后传来怒骂声,“果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是我们徐家收养你,你早就饿死了!我们从小培养你,你就这样回报我们?!”
郁尘冷漠回应,“替你儿子代笔这么多年,所有名利都归了你们,早已还清了。”
从一年级开始,徐逐参加学校的绘画比赛,因为不会画,撒泼打滚要原主替他画。原主要写作业,要做家务,没有时间,拒绝了。结果差点被罗美娇打死,只能帮他画。
儿童画得了一等奖,这大大满足了徐逐的虚荣心。
从此以后,每年的绘画比赛,徐逐都要参加,都是原主代笔,次次拿奖,从未落败。
在徐逐堂哥徐源宗的包装和运作下,“绘画天才”的名声越来越大。在一幅获奖作品,被人高价买走之后,那些画有了市场。
徐家开办了徐逐的个人画展。原主无法露面,只能站在外面,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冠以“徐逐”的名字卖出去。
一次画展,让徐家大赚特赚。
徐家尝到了甜头,每天催促原主画画,每画一幅,就会被人私下买走。
原主疲惫,厌倦,和徐家闹了起来。
为了不让原主脱离掌控,徐家想出了一个阴毒的办法——托关系把原主送进了精神病院。每天接受各种“治疗”,持续了半年,在确定原主会听话后,才把他接出来。
出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徐逐的故意散播下,他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他有“精神病”,所有人都远离他。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有家长联合起来找到学校,以原主有精神病为借口,让原主退学。他们不放心自家孩子和一个精神病人一起学习。
在各方压力下,原主不能去上课,只能自学,艰难读完高中,参加了高考。
他没能考上心仪的美院,只能读本市的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