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性子最呆的人, 说话最有意思, 逗得其她人齐齐爆笑!
只有魏琴麽麽神色严肃,有些后怕道?:“幸亏有个鼻子在前边挡着, 真要是把?门牙给撞掉了, 瑞王殿下?就是脾气?再?好,今日怕也不能饶你?。”
自打苏云绕从“凤舞”变成“二东家”之后,魏琴麽麽就单方面地跟他变得有些疏离起?来。
如今难得消除隔阂, 魏琴麽麽倒也不再?继续纠结之前被隐瞒的事?情,真心劝诫道?:“绕哥儿,在这?秦淮河上讨生活,最忌讳的便是恃宠而骄,莫要因为金主多给了你?几分颜色,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开起?染坊!殊不知这?秦淮河上的新人年年有,那些个富贵公子哪有真心,今儿还对你?新鲜,明儿说不定就厌弃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不会错的,再?有就是……”
魏琴麽麽又要开始长编大论地讲重复了又重复的人生道?理了。
在灵风戏社里头,不怕柳大娘子大嗓门骂人,就怕魏琴麽麽柔声讲道?理!
采微和玉铃铛等人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一样,悄悄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垫着脚,不着痕迹地全都?往后退!
只剩下?苏云绕被点了名?,溜也溜不掉,不得不老实听着。
好在有红英姑姑帮着解围,说是之前的剑舞还没?跳完,让苏云绕再?接着演示一遍……
上午的时间?便在教舞、练舞中度过。
到了午时,苏云绕是跟大家一起?吃的大锅饭,不过因他是二东家,所以单独坐了一桌,灶房里的厨子还特意给他多蒸了一碗肉末鸡蛋。
吃完午饭,在柳大娘子那屋里的矮踏上睡了个午觉,然后又开始教舞、练舞。
直到申时三?刻左右(下?午3点45左右),才见到柳大娘子冷着脸回?来。
苏云绕跳舞出了一身汗,衣襟半敞地坐在台下?,提着个青花瓷茶壶,正对着壶嘴儿,往肚里灌凉开水。
柳大娘子一屁股坐在旁边,气?哼哼,哼唧唧,唧唧歪歪,却就是不开口,只等着苏云绕先?问她。
苏云绕舔了舔水润润的嘴唇,很给面子道?:“怎么了?挖人墙脚,被别人放狗咬了?”
柳大娘子瞪眼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苏云绕放下?茶壶,无辜道?:“我当然是盼着您好的啊,可您这?脸色,瞧着也不像是有好事?啊。”
柳大娘子闻言叹了一口气?,冲苏云绕勾了勾食指,让他将耳朵凑近了,才嘀嘀咕咕道?:“牡丹确实有想要脱身青楼的打算,我今日本打算去找她再?合计合计,却没?想到藏芳阁的老鸨王小草就跟狗一样,老早就闻着味儿了,专门在那儿堵我呢,尽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藏芳阁的鸨母跟柳大娘子同岁,被卖入青楼之前,原名?叫作王小草,后来改名?为云盼盼。
她跟柳大娘子的关系很复杂,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同样被卖入藏芳阁,自幼一起?长大,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可在某种意义上,却又是竞争对手,而且一个还是头牌花魁,一个却是千年老二,真是怎一个复杂了得!
柳大娘子也没?具体说云盼盼是怎么奚落她的,甚至还替她辩解道?:“你?是不知道?,藏芳阁背后的东家来头大得很,王小草说是管着一杆子的人,可其实也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好多事?情都?轮不到她做主,她就是个传话的工具罢了。”
苏云绕名字里有个“绕”,可他真心不想听人绕!
“大娘子,您就直说了吧,那位王小草到底传了什?么话给您?”苏云绕问道?。
柳大娘子立马变得干练起?来,一根根竖着指头道?:“第一,我想要挖牡丹心思,被王小草跟王小草背后的东家察觉了。第二,王小草带话说,藏芳阁可以放牡丹姑娘离开,只是代价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