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拐卖他儿子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他丢进了暗娼窑子里,受尽折磨之?后,死得只?剩下?一堆烂肉白骨了。
纵容帮衬那个女人的母族舅家,也已经被他算计得家破人亡,穷困潦倒。
只?可惜最后还剩下?一个凶手,却是自己的亲娘,弑母乃大逆,玉嵩再是心狠,却也有些下?不去手。
不过,活着也好,活着有活着的赎罪之?法。
玉嵩连喝了两碗粥,啃了两个大馒头,一边拿帕子擦着嘴,一边吩咐负责买菜煮饭的吴婶子道:“天?气越来越冷了,下?个月的俸禄要多拿出来一部?分买炭捐给?慈幼局,咱们府上的吃食便要节省一些,肉就不必每日都买了。”
玉嵩不贪污,不受贿,也没有祖产,每个月领到的俸禄要分出去一多半用来做善事,剩下?留作?家用的本就不多。
“是,奴婢会节省着买的。”
吴婶子看了玉老夫人一眼,心里突然?升起?几分同情来,堂堂一品丞相的母亲,下?个月估计连豆芽炒肉丝都要隔三差五才吃得上了。
玉嵩说完便离开饭堂,只?留下?刚刚回?过神的玉老?夫人,在那儿失声痛哭道:“这天杀的孽子啊,你不如拿刀杀了我算了,我给?你媳妇赔命,给?你儿子赔命,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真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玉嵩都听腻了,只?当是一阵风,吹过也就是算了,真要想死,还用得着别人动手。
玉嵩带着护卫赵端阳去了书房。
丞相府里明面?上只?有三个仆从,可暗地里却有不少的眼线和势力,真要光杆一个,也坐不到?首相这个位置。
赵端阳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跟着玉嵩有将近二十年,容貌很是寻常,属于不惹眼到?让人很难记住的那种。
他算是玉丞相明面?上的第一心腹,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尽职尽责道:“安家老?小被皇后娘娘控制在了京郊别院里,不过太子殿下?估计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派有心腹在别院外头守着呢。”
玉嵩并不意外,只?有些无奈道:“今日这一场闹剧,与其说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倒不如说是太子殿下?将计就计,明明晃晃的一出阳谋,却闹得老?夫也不得不表态。”
玉嵩早些年给?皇子们当过侍讲,对柴璟也颇有几分了解,起?初只?是一个稍微聪明稳重一些的普通小孩儿罢了,可自打孟璋太子遇害之?后,就突然?变得不似常人,多智而近妖,见识之?广博,仿佛脑海里藏着另一个世界,沉着老?辣半点儿都不似孩童,
玉嵩心下?狐疑,还曾偷偷去护国寺求了一颗舍利子,找借口送给?了还是前?太子遗孤的柴璟。
结果么,自然?是没什么结果。
舍利子没反应,要么人还是那个人,是玉嵩想多了。
要么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但又道行太深,就连护国寺得道高僧留下?的舍利子都没用,那也同样只?能是玉嵩想多了。
只?试探过一回?,玉嵩便彻底丢开了去,坦然?得好似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赵端阳纠结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安才人刚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