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队友便好。
与队长击了个掌,幸村夕音微笑着接受了队友们的打气,披着外套转身走去场地,扎起的鸢蓝色长发与衣摆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
看台上的仁王雅治看得乐了,一勾身边柳生比吕士的肩膀,“你瞧瞧小夕音这模样,啧啧,是不是很有队长当年的气势?”
“嗯。”柳生比吕士托了托眼镜,微晃了一下就稳住身形,显然是习惯了搭档的轻浮动作,同时发出了一声认同的回答。
孤爪研磨看着幸村夕音走至场中与对方握手的模样,面上同样是一贯的浅笑,他却总觉比平日还明快了些许,竟是一派少年意气。
这个与幸村夕音平时形象并不相符的形容放在现下却是最为合适的,让人不觉间就被她的快意感染。
光彩耀目,夺人眼球。
网那边的藤野樱与幸村夕音在网前握手,性格却好像与她可爱的名字并不相符,带着七分挑衅地抬高下巴露出锋利的獠牙:“呀咧呀咧,这不是那位立海大的「姬君」嘛。怎么跑到东京这种名字都没听过的学校来了——不会是满足于初中的成绩结果固步自封被立海大网球部赶出来了吧?”
“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小林唯听得不忿,她自然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幸村夕音曾经的纠结的,一直为自己那时坚持天天在她边上叭叭网球感到非常愧疚。
知道对方定然是有意挑衅讲垃圾话的幸村夕音本人倒是完全没往心里去,满面无辜地歪头,一副没听明白对方话里意思的样子:“嗯?我是很高兴来到东京和不同的对手打球的哦?”
这就想要这位什么场面都见过的「姬君」变色,还早了些。
网球比赛,领先六局者为胜。双方猜过先手,幸村夕音作为防守者回到己方场地底线。
对方的发球一如其人一般攻击性极强,哨声一响的同时那颗金黄的小球便已经在地上摩擦出一抹痕迹,朝幸村夕音的面部袭来。以极佳的动态视力捕捉到网球轨迹的幸村夕音瞬间作出反应,右脚稍微退后一步,还以颜色似的将球回击——飞掠过藤野樱的身侧。
“Fifteen”
——幸村领先。
少女的神色并没有因此变动分毫,循着第一球的手感稍微调整着护腕,朝着对面的藤野樱眨眨眼:“啊啦啦,这么凶可不优雅哦。”
分明是同一个球场,两个半场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半。一方血雨腥风风格凌厉,却被对方春风细雨似的以柔化刚。然而身在场中的藤野樱自己本身才知晓,来自于对方的压力越来越大,那样一种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撼动不了的强大,只会在对手的心中一步步带起紧张感。
孤爪研磨并不是第一次看幸村夕音打网球,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幸村夕音的正式比赛。虽与练习时所见一般像是舞蹈一般优雅的动作,整个人却如同出鞘的利刃一般,分明面带微笑,也压不住其寸土必争的气势。他敏锐地发现幸村夕音行云流水的动作下隐藏的是惊人的速度,同是运动上的好手。倘若一直追随着球的轨迹却会让他产生视觉上的疲劳——力度似乎也同样不可小觑,对方明显越到后期接球越发吃力。
这无疑是对精力和体力的加速消耗。一旦对方开始被带入幸村夕音的节奏而无法跟从,便注定了对方的败局。
观看着幸村夕音比赛的仁王雅治莫名打了个寒噤,只觉这位小辈不仅仅是气势,就连球风也与其父母一脉相承。她并不是对她的引导者们的单纯模仿,却在自己的东西里融入了相似的东西,他想这兴许就是本性。
说通俗点大概像是遗传一类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没准根本就不需要教。
嗯,看她打球某种意义上是在看部长和部长夫人的结合体。这是什么核武器。
仁王雅治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