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冷笑着说:“我不关心你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些不能成为你欺骗我的理由。”
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说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幸福的人并不是难事。
古代女人都说“良人”、“托付”这一类的词汇,放在现代,也适用,不过不是身家性命的托付,而是心灵归属的托付,有个牵挂。
如果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让自己牵挂的,那太可悲,也太孤单。
她想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他,那必须是一颗干净纯粹,坦然勇敢的心,而不是一个挣扎在泥泞里,都快窒息的心。
要强,会成就一个人,也会毁了一个人。
最后,除了用坚硬的外壳伪装自己,她还能做什么呢?
走了这一路,水琉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等进了屋,整个人平静不少。
秦聿狐疑问她:“真的没什么事儿吗?”
水琉轻笑摇头:“没事儿,大约就是夜晚容易瞎想,忽然很想见到你,看到你就好了。”
秦聿不相信水琉真的没事,他了解水琉,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儿而半夜过来找他的女孩子,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让她不开心了。
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没多问,想着明天自己调查。
水琉垂眸:“那个,我今天可能要借住一宿。”
“嗯??”秦聿惊的瞪大眼睛。
“不行吗?”
“行的,行。”秦聿耳朵肉眼可见的红。
水琉怕他误会,赶忙追加了句:“我住客房。”
客房?他猛地抬头看她。
不知道为何,秦聿心头竟闪过一丝怪异,明明他每次去水琉家里也都是睡客房,可是,水琉主动提睡客房,还是让他震惊。
除去震惊,其实更多的是失落。
水琉摆了一天的pose,晚上又跟亲妈吵了一架,此时身心具疲,只想休息。
抱怨、诉苦什么的都省省吧,没有谁真的能感同身受,祥林嫂式的抱怨只会徒增笑柄罢了,伤口还是得自己舔舐。
水琉问:“你家里有多余的洗漱用具没有?”
“有,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好,再借我个T恤,长款的那种。”
“嗯,好。”
水琉又轻轻的抱了一下秦聿,转身进了客房。
秦聿兀自站在原地半天,茶色眸子微暗,就连蓬松的头发似乎都有点塌。
站了半天,他才慢吞吞转身去衣帽间,拿起一件没穿过的长T恤,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唇,又放回去,鬼使神差的找了件自己平时常穿的。
水琉脱掉高跟鞋,把包甩在一边,愣愣的坐在床上,有些晃神。
她忽然心头涌上莫大的失望,这失望主要来源于自己的妄念,也许,她从开始就在勉强。
一个恋爱脑,你能指望他?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秦聿是个真洁癖,他从不允许陌生人进门,家里卫生都是自己亲手收拾,地板干净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水琉也是第一次住在这里。
之前有一次,水琉想留宿来着,不过被秦聿赶了出去,半夜。
大约是她签工作室前夕。
当时她知道姑姑把她当情妇培养,开始有意识的拉开跟秦聿的距离,为了断绝自己的心思,特意接下一部去南方拍摄的电影,就跟盛棠合作的那部。
因为她是新人,什么都得学,非常忙,忙的忘了时间。
有一天收工,她听工作人员说:“干咱们这行忙的都没生活,今儿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