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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挫败感。他刚才是真的有股莫名酸涩的怒意藏在心头,口不择言也是出于无法克制自己翻涌的情意。

可他见明徽低头沉思状,便以为刚才自己说话太重,一时间惹的对方心里难过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明徽被那双深沉郁郁的目光盯的后背发麻,还真有些担心明靖借私情耽误了高阁老的时间,给师生关系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眉眼弯弯,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的说道,“不是亲兄弟,也比你大了几月罢。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别跟我赌气了成不成。”

明徽腹诽好像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哎,怎么沦落到去哄别人的地步了。

得嘞,话说至此。明徽默默着忍受身体的不适,匆忙起身行礼,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处离去。

天日渐渐长了起来,明徽寻了家附近的医馆,实实在在的开了副养胃的方子,又吃了些容易克化的粥饼,夜里睡前让侍候自己的仆从把药煎了服下。

明日清早还要赶去州府学堂听刘夫子讲经,明徽夜里忽觉心头不安狂跳起来,浑身滚烫般燥热发汗,意识昏沉间还以为自己做了噩梦,结果一觉醒来时,嗓子也哑了,竟发起高热来。

咳咳……

明徽眯着眼睛,脑袋浆糊着想抬手去寻放在床头矮柜前的茶杯。只是意外自己没触碰到冰冷的瓷器,反倒是只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指间。

“我去学堂给你请个假吧。”来人声音沉静平和,带了几分淡淡的幽雅。明徽难受的轻哼一声,抿住因生病而越发红润的双唇,歪着脑袋把手指从对方掌心处抽了出来,只道了声,“我渴……”

“哦。”虞明靖应了声,自顾自的将茶水倒进小盏中,抬手拿着去喂明徽。

温水入喉,极大的缓解了不适感。明徽舒服起来,便恢复少许意识望向来人。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连忙挣扎哑着嗓子脱口而出,“你,你做什么又鬼鬼祟祟的出现。”

“兄长说话好没意思,我是光明正大从正门口走进来的。今日是,前日夜里也是。”虞明靖手里还捏着茶杯,刻意把后面几个字眼加重,冷着脸却又带了几分委屈,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不分来人,抓着我便往床上拖……”

“停——”

明徽挣扎着坐起身,本就发热的身体更是烧高了几分,简直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把虞明靖的嘴巴堵上才好。

到说的你有天大的理似的。明徽头疼欲裂,浑身上下就没个舒服的地方,刚想狡辩两句,但一想到明靖这个饱读诗书,口灿莲花的科举获胜者头三名心里没准早埋下数百种说法来应付他,便干脆踉跄两下后直愣愣往身后到去。

“啊……头晕的厉害……”

明徽蹙眉眯眼,背对着明靖躺在被窝中洋装出痛苦的呻吟声,哼哼唧唧的带几分小孩子家装病的幼稚感。

明靖这人就是天生文官的命,审时度势,却嘴上功夫了得,说话讲究有始有终,又言辞婉转多变,有靠嘴皮子扭转乾坤黑白的能力,实在让人生畏。

“那就等大夫给你医好了,咱们在辩一辩那日夜里到底是谁的错多一些。”

明徽听着对方竟然还有不依不饶的兴致,顿时来了气,身体本就跟烧着了一般难受,还要听明靖唠叨,火气翻涌间他忍无可忍,却想反正现在脑袋也不够清醒,多说无益,还不如装死。明徽也不去回复明靖,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做逃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