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燕斐青渐渐将人搂在怀中,语气温柔坚定道,“很多事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你要明白,我会全心意的保护你,待你好……”
“哥,我已经知晓全部了,你不用再说了。”明徽赌气,就差把怀王这个便宜爹的名字吼出来,可想了想,他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反正燕斐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瞒自己。
“全部?”燕斐青听罢笑了笑,沉默片刻后抬手轻抚明徽脸颊,叹息了声,“你怎么可能知晓全部……”
又是一股无名火气压抑在胸口处,明徽作势要走,燕斐青敏锐的察觉出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还有已经停留在手掌中的滚烫,连忙追问道,“又生病了?”
明徽气不过,干脆举起被纱布缠紧的左手,血红的颜色隐约显露其外,“伤口快发炎了,哥,你还是赶紧去帮我找个大夫来吧。”
“谁伤的你?”燕斐青蹙眉,语气也跟着冷声严厉起来。
“我伤的自己。”明徽在燕斐青怀里扭了半天才转过身来,与之对视,目光清冽决绝。
“为何?”燕斐青不解,说话间尾音已带着些许颤抖之意。
“因为心里很难过,难过到需要伤害自己才能缓解。”明徽故作无意的挑眉,勾起嘲讽的嘴角,缓缓将目光移向天际密布的乌云,只需一道闪电,顷刻间便可瓢泼大雨灌溉人世杂乱。
“……”燕斐青喉头滚动,眼眶处不经泛红湿润,随着一声撼动天地的雷声响起,竟真的有一滴泪顺着那张俊毅的脸庞落了下来。
明徽目露惊色,渐渐心软下来,连忙解释道,“哈哈,开玩笑的。是我摔碎了茶杯又不小心划伤了手,不打紧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这蹩脚的借口,燕斐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弯腰将明徽重新搂抱在怀里道,抽了抽鼻子道,“以后别……别这样了,哥也不想听这种玩笑。”
还未等明徽在开口,鹿蕴儿见已经下起了小雨,匆忙拿了把油纸伞从厨间小跑了过来。时光匆匆,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执着小女孩儿也出落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齿,举止言谈大方有礼,穿着一身粉色云纹的比甲,内衬翠绿色长衫,生机勃勃的好似桃花枝般明媚亮眼。
“徽少爷,我可给你备了不少点心呢,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吃。”鹿蕴儿个子不大高挑,抬头瞧见明徽身边的燕斐青时,瞬间愣了一愣后蹙眉,闭紧嘴巴不在多说一句话。
“你先去休息,我去给你找专看伤口的大夫。”燕斐青柔声说罢,也不见得避讳鹿蕴儿,低头用鼻尖亲昵的在明徽滚烫额头上蹭了蹭后,转身便出了胡同。
鹿蕴儿小心翼翼的望着燕斐青远离的背影,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的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