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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走。”段鸿亦心里如碎了般,又酸又涩,坐在明徽跟前几乎要落下泪来。

“别,哭啊……”明徽眨了眨眼睛,真切看到段鸿亦的眼中滚出一滴泪来。那泪水带着潮湿的咸涩,低落在自己脸颊上清晰深刻,如烙上印记,方才惊觉自己这次不是在梦中。

“好。”无论现在明徽说什么,段鸿亦大抵都会答允下来。他强忍住眼泪,胡乱一抹缭乱的脸颊,又是当初那个潇洒倜傥,天生招人稀罕的痞帅浪荡子。

明徽浅浅呼吸着,鼻腔一酸,无声无息的淌下一行清泪。

胸口又开始阵阵钻心的刺痛,明徽不知想到了什么,连自己都糊涂的厉害,不住颤抖起来。

段鸿亦见状,刚安放下的心脏又狂跳起来,连忙起身冲了出去叫宫人去请院判过来。一番诊脉后,明徽再次动弹不得,只晕乎乎的听到什么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奉承话。

另加一条——虽没伤到心,但伤到了肺腑,半年内都别想好好用正常人的声音说话喽。

吃过药后,嘴里又被塞了片参。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睡得人身上都酸胀起来,明徽隔了两三日再次醒来后,恢复了些体力,便用简单手语表达了自己想坐着的意愿,院判大人又是一通精细的检查和诊脉,方才同意伤患意见。

到了吃药的时候,明徽靠在段鸿亦怀中,一勺接着一勺喝着对方喂过来的苦药。

等到碗里见底,明徽说不出话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嘴角暗示。

“?”段鸿亦仔细观察一番,发觉不是嘴角污渍没擦干净,瞬间便懂了明徽的暗示,轻轻低头将一吻印上。

虽然这种嘴唇贴嘴唇的小把戏有几分无趣,但被亲后的明徽还是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睛又恢复原来的狡黠模样,亮晶晶的特别勾人。

段鸿亦低头将高挺的鼻梁轻蹭在明徽脖颈处,有些小小的不甘心,“哎,你说现在亲你,会不会喘不过气晕过去。”

明徽想了想,打了个试一试的手势。

段鸿亦瞪大了眼睛,试探性的凑过来再次贴上,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舔舐明徽唇角,明徽会意,微启一条缝隙容对方侵入。两人动作出奇的缓慢轻柔,仿佛彼此都将对方视为易碎品,到最后舌尖勾缠在一起都觉得惊异。

药的苦涩,老参的醇厚,血的腥甜,与纯粹男性的荷尔蒙结合在一起。到最后明徽实在被段鸿亦的胡茬磨的难受,将人轻轻推开后自己闭上眼睛回味这份感情上的安逸,突然便觉胸口的箭上不在那么尖锐的疼痛。

明徽的伤势眼看着往恢复的方向发展,院判大人实在忍受不了侄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一声令下收了对方的腰牌和太医院官服,将人赶出皇宫回自己府内休息。

几日里十几副浓药入腹,大脑思路开始变得清晰。明徽空闲下来时细细思虑回顾那日宫变,长均一开始便存了私心,故意将自己哄到室外,然后一把将他推出去给赵晖挡箭。

可他和长均又没仇没恨,何必这么琐碎的磋磨。难道背后主使是蓝玉,蓝玉要他死?

明徽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头疼,脸上又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疲惫的闭上双眼,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这次昏睡到没了那些毫无边界的噩梦,再次清醒时耳侧响起阵阵木鱼的敲击声,竟是有僧人在一侧念经。

赵晖慢条斯理的从外间走近,见明徽睁着眼睛四处打量,连忙加快了脚步。

“可觉得好些了?”赵晖低沉的嗓音响起,神情不似从前那般森冷中带着深邃威严,这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