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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着,无妨,她向来身子弱,就叫她睡一睡吧。”

年珠是愈发觉得不对劲,上次弘时大婚时,乌拉那拉氏面上隐隐透着欣喜,但如今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多谢福晋姑姑关心,姑姑身子还不错,福惠表弟也身子康健,能吃能睡,就像头小憨猪似的。”

“福晋姑姑,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中了暑气?您热不热,可要我叫人端碗刨冰来给您尝尝……”

乌拉那拉氏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苦笑来,她的眼神落在年珠面上,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审视和打量。

年珠是愈发觉得不对,这眼神,根本不像看一个小孩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

她道:“福晋姑姑,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乌拉那拉氏就这样盯着她好一会,才徐徐道:“年珠,是不是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冲年氏下手?不过为了确保年氏母子平安所以才装聋作哑的?”

当日年若兰刚生下儿子,有人前去雍亲王府报喜,她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瞧见四爷面上带着喜色,是愈发觉得不对,要知道当日福宜刚出生时,四爷面色是喜忧参半,若福惠身子不好,四爷哪里会是如此神色?

她是个聪明人,只觉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事情已尘埃落定,她便不愿多劳心费神,想着以后再寻机会下手,谁知四爷却找到了她。

四爷一开口就道:“李氏母女心肠歹毒,妄图谋害年氏母子,其心歹毒,这件事你可知情?”

她心里一紧,竟说不出话来。

四爷看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将所有之事都道了出来,她的手紧紧攥着太师椅的扶手,她与四爷成亲二十余年,她自诩还是有几分了解四爷的,她知道……四爷定已知晓了全部真相,却因无凭无据,所以不能轻易治她的罪。

早在动手之前,她就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她却是万万没想到四爷竟道:“怀恪乃出嫁女,这些日子即便养在庄子上却也不安生,她丝毫未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反倒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我稍后会送封密信去她夫家,将此事悉数告知。”

“还有李氏,她是屡错不改,索性就将她送去庄子上吧,以后若没有我的吩咐,再也不得回府。”

“至于你,你既管家无方,身子不好,那索性就好生养着吧,我已与钮祜禄氏说好,以后就由她来管家。”

这下她心中是愈发笃定,四爷是什么都知道了,之所以只收回她的管家权,一来是无凭无据,不好定罪,二来是四爷向来记仇,只怕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折磨她,毕竟四爷对怀恪郡主都如此无情,更别说对她。

一直等到四爷走后许久,她都没能回过神来,许久后才吩咐人准备马车来圆明园一趟。

如今看着眼前小女孩貌美无邪的面庞,乌拉那拉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年珠,是你发现有人对年氏下手的对不对?以我对王爷和年氏的了解,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此事。”

“也是你提议索性将计就计,万事等着年氏平安诞下孩子再秋后算账是不是?呵,我真傻,我竟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小女儿而已,想想也是,若你真是个寻常孩子,王爷又怎么会将你放在年氏身边这样久?只怕从始至终,四爷身边那个神秘的幕僚不是旁人,而是你。”

“福晋如今才知道这些,好像晚了点。”年珠哂笑,她并没有隐瞒此事,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知道乌拉那拉氏同样渴望着四爷成为最后的赢家,“想必以您的聪明,也能猜到今日您过来圆明园这一趟后,王爷就会禁了您的足,您却还是执意如此,想必是因为不甘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