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带了。”
“姑姑说的是。”年富在他老子跟前装孙子装习惯了,如今态度看起来很好,直道,“只是我看到这些好东西就想给您送来些,其中不光有送给您的东西,还有送给福惠表弟的。”
他扯了一大筐子有的没的,这才明说自己的来意:“……阿玛的意思是,李维钧没能坐上直隶巡抚的位置事小,王爷的态度事大。”
“阿玛猜测王爷身边定有位高人在,所以派我前来京城打探打探。”
“我一来嘴笨,二来想着姑姑是至亲之人,只觉在您跟前没什么不能说的,还望姑姑知道些什么,就与我说了吧。”
年若兰心里直叹气。
她这二哥实在太聪明了些。
其实早在年羹尧三四年前回京时,就曾与旁敲侧击问起过她这件事,更不必说前些日子年富也找她打听过这件事,皆被她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
她原以为这事儿就这样揭了过去,不曾想她二哥却紧咬着不放。
下一刻,她更是听到年富道:“阿玛说,您在您与阿玛的书信中几次说起福惠表弟,就连阿玛都时常提起福惠表弟聪明过人,身体康健,小小年纪极得王爷喜欢。”
“王爷日后坐上皇位,几乎已是十拿九稳之事,如此一来,王爷定会在几个儿子中选出一个太子,福惠表弟虽年幼,却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您虽心系王爷,但您应该清楚,王爷膝下可不止福惠表弟这一个儿子,日后能替他筹划,替他争一争储君之位的只有我阿玛……”
年若兰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依旧搬出老一套说辞:“富儿,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你与我打听的这人,我是真不知道。”
“我若知道,岂会不告诉你们?”
“还有,王爷本就因李维钧一事不大高兴,若叫王爷知道你们父子两人一直打听这件事,只怕会愈发不高兴的。”
年富本还打算劝年若兰帮着打听打听的,一看年若兰这架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改口请年若兰帮着多留意留意。
年若兰点头答应下来。
态度微微有些敷衍。
年富走出雍亲王府时,面上满是疲惫之色,眼前是大雪纷飞,但他的心比这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一转眼,我回京已有十几日的时间,但雍亲王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事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若从前也就算了,如今有年珠那小贱蹄子在,阿玛指不定怎么想我……”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低声道:“长松,你说,姑姑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如今京城上下,人人皆知四爷宠爱年若兰,甚至皇上几次提起要替四爷赐福晋一事,皆被四爷婉拒,别说放眼整个京城,就是整个大清都少有四爷这样的男人。
更何况,年若兰可从来都不是当成闺阁女子一样培养的,她熟读四书五经,从小跟着年羹尧一起长大。
若是她想查那人是谁,整个京城没有比她更方便。
年富与年羹尧不一样,年羹尧从小与年若兰一起长大,对年若兰的话是深信不疑,但年富对这个姑姑却没有什么感情。
他刚上了马车,就迟疑道:“会不会是姑姑知道这人是谁,却不愿意告诉我们?”
“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会让姑姑这样?”
“这些日子,我将四爷身边的幕僚,乃至于与四爷有所交集的人都查了个遍,但却一无所获,会不会有什么人是我漏掉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多日,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