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却是隆科多目无君王、张狂无度的罪证之一呀!
隆科多一直等着年珠离开,这才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走进茶房。
他刚进去,就瞧见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借着月光一看,他只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怎么……两个人都是男的?
他再仔细一看,玉柱身下这人不是年羹尧的次子年富吗?
因场面过于刺激激烈,隆科多只觉眼前一黑,厉声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虽说如今不少达官显贵好男风,但身为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辈,哪里接受得了这等事?想当年,先皇知晓故去的二阿哥宠幸男子,足足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呢!
不远处,有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暗处,嘴角微微带笑。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帝晚年时最得宠的二十四阿哥胤袐。
纵然先帝已去世数月,但胤袐仍沉浸于悲痛之中,每每中秋家宴,他都是陪在先帝身边一起度过的。
方才他见众人觥筹交错,却也不愿扫兴,没想到出来闲逛一圈,竟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他低声呢喃道:“也难怪皇阿玛从前时常说起这位年七格格,她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
年珠很快就回去了。
年若兰见她终于回来,低声道:“珠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今日你又是找我要几个信得过的小太监,方才又出去了这么久……”
“姑姑,没事。”年珠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轻声道,“已经没事了。”
年若兰原想多问几句,却碍于场合不对,便没有开口。
约莫一刻钟之后,隆科多这才脸色沉沉回来了。
他看向年珠的眼神里恨不得能射出刀子来,但年珠却毫不在意,冲他甜甜一笑。
等着宴会完了,年珠等人又高高兴兴陪着觉罗氏等人回家去,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等着下马车时,觉罗氏才察觉不对:“咦,怎么没看见年富?”
“额娘,您问二哥做什么?”年珠挽着觉罗氏的胳膊朝正院方向走去,低声道,“二哥在京城朋友多,想必又碰见了哪位老友,所以顾不得场合,饭吃到一半就不见了。”
“他呀,向来没将您放在眼里,您也莫要说他,我且将他这笔帐记着,等着阿玛回来之后要阿玛在与他算账!”
直至如今,年富在觉罗氏跟前仍一副嫡次子的骄傲姿态,不知道在猖狂个什么劲儿。
觉罗氏想着这个年富向来张狂,便没有多问。
年珠陪觉罗氏回去正院后,则也回去歇息了。
翌日一早,她就迫不及待问起年富一事。
聂乳母道:“二公子是昨儿半夜回来的,他是骑马进宫,最后却是坐马车回来的。”
“说是二公子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长松半夜请来了一位大夫,却被二公子赶走了。”
“奴婢听说,就连长松头上都被砸出个好大的窟窿来……”
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