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后门,一点橙红火光在他冷白指骨间绽开,烟圈袅袅向上,雾色微浮,笼罩在他俊美的面上,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
耀眼,又疏离。
岚雾如梦,那人便这样唐突地闯入她的世界。
沈洛怡手臂环在他颈上,红唇微弯:“你这是冷暴力我吗?”
基本都是她在说话,程砚深偶尔给句回应,大半时间都是沉默。
额头鼻尖相抵,她慢慢矮下身,红唇落在他的下巴,一点温热倏然驱散那点淡漠凉薄,然后慢慢上移,停在他的薄唇上。
微凉的薄唇,抿得很紧,只有一点点在他唇上濡湿的柔软流连。
浅尝辄止的啄吻。
纤细手指探入他的口袋里,却没有摸到烟盒,她轻轻靠在他肩上,仰头望着没有给出任何反馈的男人:“你的烟呢?”
指腹捻过湿润的唇瓣,然后眼帘微垂,程砚深又静静抹去她唇角的潋滟湿色。
慢条斯理吐出两个字:“扔了。”
沈洛怡捉住他的手指,呼吸轻轻:“那你抽了几根?”
“没抽。”黑眸微沉,似乎有什么色彩在破茧而出。
指腹上似乎还卷着一点薄淡的烟草味,程砚深慵懒地扯开唇角:“有个人还想和我早点回家,就没抽。”
她倒也没那么想和他早点回家,唇珠微嘟,眸光一转:“骗子,那这是什么。”
握着他手指的手没松开,只是抬起食指,指了指他裤子上凝结的一片黑迹。
“烟灰烫坏了。”淡声。
他确实没抽,那支烟在他指尖静静燃烧,烟灰落下,余烬回温。
只留下一点烟草味。
沈洛怡没有再追问那支烟,她盯着他如刀削般的下颌,温声询问:“程砚深,我的问题让你不高兴了吗?”
细指手里把玩着那只打火机,盖子掀开,还是那束火焰,透过一点昏黄的光影,横在她面上,影影绰绰中,她的眼眸里水色清澈,沁着一点仿佛柔和万物的温意。
他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再次盖上火机,重新恢复一片暗色。
隐隐的,那抹暗色也爬上了他的眉宇间。
没有回答,但也给出了答案。
是不高兴了,但或许不是因为她的问题。
沈洛怡重新坐直了身体,清眸闪亮,再次扬起笑容:“你喜欢我今天的裙子吗?”
灰色的铅笔裙,白日里看不出任何绮色,再正常不过的工装,只是因为这会儿的姿势,裙子微微缩起一段。
她的细吻绵绵落在他的鼻尖,嘴角,还有下颚上,似乎是带着电流。
程砚深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没拒绝但也没迎合,气定神闲,清润缓慢的嗓音:“裙子好看,但这应该不是你动嘴的理由。”
沈洛怡动作登时停住,清透的眼眸安静地望着他,隔了一会儿,悻悻丧气。
“程砚深,你可真难哄啊。”
“老公。”扯着他的领带,她柔声唤他,无辜的口吻,尾音拖得极长。
漫不经心解了那根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程砚深薄唇微启:“三十了。”
“什么?”杏眸水光涟涟,几分不解。
“哄到百分之三十了。”冷色的指骨捏着她的后颈,将刚刚隔开的距离重新归零。
清冽的嗓音徐徐落下:“你再努努力。”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在外面,还是日更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