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针剂一起胡乱地塞了进去。
闫谏之自知理亏,看清皮箱里的东西后,不再从逐心手里争抢皮箱。
....
逐心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惴惴不安,闫谏之拿着棉签药水清理他掌心和额头的伤口:“你病了?什么病?”
逐心不语。
两人冷战似的坐在一起,逐心战栗恐惧的模样让闫谏之没办法继续训斥逐心。
“明日,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闫谏之冷声说道。
逐心终于有所反应,他一个劲的摇头:“不要....”
“那就跟我说实话。”
逐心一把拽住闫谏之的衣袖,带着哭腔无可奈何地乞求:“你别逼我...就这一次,求求你了...哥哥,求求你了...我....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闫谏之沉着脸抽出手,逐心依恋厉骁,却对他有所隐瞒。
眼见闫谏之不肯答应,逐心心中冰凉,绝望地跪到地上去解闫谏之的裤子,没人听他的,从来没人在乎他的想法,闫谏之和厉骁都比他厉害,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随心所欲...
闫谏之一怔,拽住逐心的手:“你干嘛?”
“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么...可以的...都可以的...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哥哥...求求你了...”
闫谏之拧起眉,甩开逐心站起身:“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模样?把身上洗洗去。”
逐心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恐惧,他拉着皮箱放到卧室的角落里,茫茫然看向闫谏之:“衣服...”
“不用穿了,你来我这只带一箱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看你也没打算穿衣服。”
逐心垂着眸,扑闪着眨着眼强忍泪水,他总是反复见证厉骁和闫谏之的真面目...对他而言,闫谏之对他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闫谏之仍是压着浓厚的醋意,醋意生成怨气怒火,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慢条斯理绝对平静的教育逐心....训斥逐心的话语,新添了酸涩的阴阳怪气...他从尖酸刻薄变得更加尖酸刻薄...
见逐心进了浴室,闫谏之按耐不住地上前打开皮箱,他从里拿出瓶瓶罐罐,仔细认清上面的英文单词之后,发现只是几瓶维生素。
闫谏之把维生素放到床头,把逐心母亲的骨灰放到橱柜上,又取走一管针剂。
逐心光溜溜地出来后,见皮箱被人动过,着急忙慌查看皮箱里的东西,好在针剂都在,他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这些针,按正常需求只能坚持一个月...离孩子生下还有七个月,就算减少用量一天一针也不够坚持到生孩子...
他的身体情况他太清楚了,逐心悲痛欲绝地捂住脸,他想,为什么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他已经拥有了,却还是被人轻易摧毁。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护不住...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比他活的更加艰难,他也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不然怎么在霸凌中积极乐观的长大...可他认识的人都过的太好了,他也没有像小时候期待的那样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这种遥远的自我安慰开始显得那么不切实际...
他想:为什么只有他活的这么窝囊...为什么只有他活的这么痛苦...明明他有在好好读书,好好生活,好好努力...
“过来吃点东西。”
闫谏之的声音让逐心从悲痛欲绝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