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知道就好!那你要是生病了!你要是病得再严重一点!我怎么办?你明明可以远离是非,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哥,抗日救国的战士哪个没有亲人,难道他们的亲人就不重要了么?正是因为有许多人将个人,家庭,国家的利益看为一体,这个国家才有希望!”
“那是对普通人来说!咱家足够富有!不管世道多乱,你都是安全的!你的利益不用跟其他事物绑在一起!”
逐心摇摇头:“哥,你的个人利益已经凌驾于人民之上,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大爱,我不怪你,有的人一旦有钱便只顾自我利益,这是人性,可是如果上层人民都将个人利益凌驾于人民之上,而下层人民只能被剥削,社会就无法进步,如果一味麻木,晚清政府便是前车之鉴,有权者只知卖弄权势满足自我利益,被剥削的百姓只有愚昧和无知,泱泱大国备受他国凌辱...国家在礼崩乐坏之时出现鲁迅这等思想家,就是为了觉醒人类,诉诸变法,寻找救世之道!而正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社会才无法进步,民不聊....”
闫谏之一巴掌拍在逐心的后脑勺上:“你给我闭嘴!”
逐心闭上嘴巴,不服气地别过头。
闫谏之不可思议地打量了逐心一番,没想到逐心失忆后满脑子仁义道德,得亏小时候亏待了逐心,逐心北平回来后一心只想报复家里,这要是从小疼爱逐心,逐心大学一毕业就跑去救世,他还真没地说理去。
闫谏之一心为逐心着想,没想到逐心反倒满嘴空话把他痛批了一番,他气得不想理睬逐心,拿过早上没看完的报纸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逐心提起裤子,见闫谏之脸色不对,小心说道:“哥...你生气了?”闫谏之生起气来向来要上手,还没有这样不声不响过。
“咚咚。”
逐心听到佣人敲门,跳下床去开门。他拿着热牛奶回到卧室里,心里愧疚起来,他身体不好,闫谏之从早到晚想方设法给他补充营养,他却因为一点小事指责闫谏之,说来,闫谏之也是担心他的身体....
逐心坐在床边喝奶,时不时偷瞄闫谏之,他拿着喝了一半的奶递给闫谏之:“哥,我喝不完了。”
闫谏之接过喝剩下的牛奶,默默喝完。
“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我不会让你担心的。”逐心愧疚地说道。
闫谏之仍是不理逐心。
“哥...你别不理我啊...”逐心说道。
“哼。”闫谏之冷哼一声。
逐心见闫谏之真的生气了,急地抓耳挠腮,末了他一咬牙,红着脸一屁股坐在闫谏之的大腿上抱住闫谏之的脖子,他硬着头皮害臊地埋进闫谏之的脖颈处,铁骨铮铮说道:“哥!你别生我的气了!”
闫谏之放下报纸,故作矜持地冷哼一声:“可不敢生你的气,免得你又把我骂一顿。”
“我没有骂你,我只是想跟你讲道理,你有的时候确实...”
闫谏之撩起逐心的衣摆,抚摸逐心的腰背,用嘴巴堵住逐心一直讲道理的嘴...
...
夜里,逐心头晕目眩,趴在床边干呕。
闫谏之跟着醒来,急忙抚摸逐心的头脸,发现逐心身上滚烫,他当即吓了一跳,以为真让他说着了,逐心染上了疫病。
逐心昏昏沉沉向闫谏之求助,虚弱地呢喃:“哥哥...好难受....”
到了这种时候,闫谏之也没有心思责骂逐心了,赶忙拿来厚实的衣裳包裹住逐心:“来,穿上,这得去医院看看才行。”
将人送进医院做完一翻检查后,医生说是吃坏了东西又着了凉,所以发起烧来,还好不是疫病,闫谏之放下心来。
逐心晕晕乎乎躺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闫谏之正半躺半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打瞌睡。
“哥哥...”逐心哑声喊道,他本就体弱,所以一有点小病小痛就显得格外严重。
“醒了?我让人送饭。”闫谏之睁开眼,打了个哈切,困顿说道:“你昨日吃了什么?医生说你肠道感染。”
逐心昨日在难民营吃的中饭,他支吾说道:“嗯...好像吃了路边摊。”
“以后别吃路边摊,给你那么多钱,不是让你去吃路边摊的。”闫谏之责怪道。
“好吃嘛。”逐心苍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