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满院的兵丁护卫打了出来,汤大人还叫着,说要让徐爷断子绝孙,徐爷的衣服也被人扒光了,小的们拼死抢回徐爷时,徐爷人已经晕过去了,爷,他们人多,小的们实在抵挡不住!”
护卫头领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声音哽咽起来,“今天一大早,汤大人就找到了张大人府上,说是讨债来了,张大人就急忙打发小的们护着二少爷和徐爷,从后门出来,逃出了洛城,谁知道,刚出了城没走多远,就被一群蒙面人冲上来一通乱打,小的们拼死护着二少爷和徐爷,才一路逃了出来,小的们该死,求爷做主!”
护卫头领不停的磕着头,诚王脸色铁青,突然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在了护卫头领身上,狠狠的骂道:“没用的东西!爷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护卫头领抱着头,护着头脸求着饶,“求爷饶命!爷,他们人太多,几个打一个啊,爷!张大人又袖手旁观,暗地里还护着那些钦差,爷,小的们实在是寡不敌众啊!”
从洛城出来的长随、护卫们跪了一地,此起彼伏的磕着头,求着饶。城王又抽了几鞭子,才住了手,周世新上前,轻轻拉了拉诚王的衣襟,将手里握着的一个小小的牌子塞到了诚王手里,低声说道:“父亲,这是小安儿和那群蒙面人打斗时,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拉下来的。”
诚王低下头,愕然看着手里那块极小却极熟悉的号牌,这是西京路颜家的号牌,蒙面人身上怎么会有颜家的号牌?有人嫁祸?不对,在他这里嫁祸颜家,真是失心疯了!
“父亲,盛融舅舅说,带走他那个丫头的是颜家的一个外管事。”
周世新拉着诚王,掂着脚尖,凑近诚王耳边低低的说道,诚王眼里寒光闪了闪,抬手将牌子塞到怀里,低头看着周世新,板着脸吩咐道:“这是有人挑事!再不准提起!任谁也不能再提起,听再没有?”
周世新急忙点头答应着,诚王紧紧抿着嘴,转头看着这半天竟然没有一丝动静的第二辆车,疑惑起来,点着车子吩咐道:“去看看舅少爷怎么样了!”
诚王身边的亲卫急步上前,小心的掀起了车帘子,往里探头看了看,顿时呆若木鸡。
诚王纵身上前,往车厢里看去。
车厢里,随车侍候的小厮脸色青紫,大睁着眼睛,舌头吐得长长的,已经死去多时了,徐盛融却没了踪影。
诚王暴怒着抬脚踢翻了车子,扬着鞭子,也不管是谁,只管劈头盖脸的狠抽下去,“蠢货!一群蠢货!”
周世新目瞪口呆的看着侧转过去的车子,和从车子里滚出来的僵死的小厮,急忙转头问着旁边的护卫,“徐爷哪去了?”
护卫吭嗤着说不出话来,他哪里知道徐爷哪去了?!
诚王将跪了一地的护卫抽得满地打滚,才略略散了些怒气,扬着鞭子,怒气冲冲的吩咐道:“传令下来,给爷搜!一寸一寸的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个亲随答应着,利落的上了马,四下传令去了,诚王喘着粗气,眯着眼睛盯着洛城,咬着牙吩咐道:“去洛城,爷要问问这张济深,怎么侍候的小主子!”
这一天一夜,受尽了气、尽挨打无处还手的长随、护卫们暴声答应着,立即精神起来,急忙爬起来上了马。
亲随抱着周世新,跟在诚王身后上了马,正要启程,太原府方向远远的狂奔过来一骑,马上的人摇着鞭子,拼命喊着叫着,冲着诚王一行人冲了过来。
诚王拉住马,皱着眉头遥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