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记得了,全忘了。
绝望地自责了一会,高铭按照逻辑进行思考,蒸馏么,顾名思义,这里面的“蒸”字应该是精髓。
提高酒精度,说白了就是个提纯的过程,去掉水分。
猛地,高铭豁然开朗,利用水分和酒精的沸点不同,将发酵酒加热到水分和酒精沸点之间,那样酒精就变成了水蒸气,然后再冷凝收集这些酒精。
想通了之后,还挺简单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酒精的沸点是多少来着?
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
不过,没关系,就算知道沸点是多少,这个年代也没温度计,还得靠不停的探索。
高铭拥有做事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自信和金钱。
而且他还有内在的驱动力,除了赚钱之外,那就是酿造出高度酒来,给他爹尝一口,然后再给花荣尝尝。
他爹,不知道他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高铭有一种实施恶作剧的心态。
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小坏蛋。
而花荣的脸,因为醉酒染上了一层酡红,肯定挺好看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此时,花荣偏巧睁开眼睛,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蹙眉打趣道:“你偷看什么呢?”
高铭哼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躺我床上还不许我看?”
花荣就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跟高铭对视,“那你看吧。”嘴角带笑,眼神温柔。
高铭挑眼瞅他,两人对视,彼此脑海里都充满了各种想法,最后想象力丰富的高铭败下阵来,率先扭开视线,坐了起来,“不玩了,没意思。”
花荣靠过来,笑着凑近他,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声音低哑地道:“我想……”
高铭心里乱跳,此时就听外传来他爹的声音,应该是和丫鬟说话,“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接着就是闷响。
自古家长都一样,看到儿女睡懒觉就无端的愤怒,高铭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并且拽花荣,“你也下来。”
花荣不慌不忙地道:“我靴子呢?”动作迟缓,没等他找到靴子,高俅已经走到了跟前。
高俅就见儿子站在地上,而花荣坐在床上,但两人都穿着中衣,可见都是刚睡醒,“原来花荣也在,我还以为只有铭儿一个人在睡懒觉。”
花荣找到了靴子,穿好下地,朝高俅作揖,“父亲大人。”
高铭赶紧把搭在衣服架上的花荣外袍塞给他,往外推他,“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赶紧去办吧,别耽搁了。”
他不想叫父亲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尽量避免花荣和父亲再接触,把他俩隔离。
高铭哪里有交代他任何事,就是往外撵他,花荣皱眉无奈的看高铭,
“快点吧,时间不等人。”
高俅蹙眉,“哪有你这样赶人的?”
花荣点头,“就是。”
高铭朝花荣使眼色,用口型道:“赶紧的。”花荣没办法,听媳妇的吧,就朝高俅拜别,“我还有事,先走了。”高俅又挽留了几句,见花荣去意已决,才放他走。
花荣走了,他埋怨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哪有把人往外赶的?”
还不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万一不小心被你看穿了什么,大正月的拿刀砍花荣,多有损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