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一遭,他在心中不由感叹表姑娘实在太过懂事。
望着柳云诗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陈深轻声叹气,只可惜表姑娘命苦,原本的江南首富之女,如今只剩伶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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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诗回去的时候,春雪正在大门口焦急地翘首张望。
见她回来,忙将她扶进屋中,替她将身上湿衣裳褪了下来,心疼道:
“姑娘怎的去了这么久?衣裳怎的都湿——”
话未说完,她方看清柳云诗湿衣裳当中贴身穿着季辞的寝衣,不禁面色一变,急道:
“姑娘这是去做什么了?”
那小厮来院中寻柳鸢的时候,只说寻不到柳鸢便要表小姐过去。
柳云诗结合白日里季辞的表现,隐约知道他是春//药的药劲儿未过去,然而春雪她们对此事却是全然未知的。
如今乍然瞧见她穿着季辞的寝衣,吃惊也是必然的。
柳云诗微微低下头去,眼尾泛了红,一副羞赧又委屈的模样,欲言又止。
春雪急了,拉着柳云诗到床边,就要替她解开衣裳,“让奴婢看看……”
“春雪!”
柳云诗一把抓住春雪的手,紧咬着唇,慢慢摇了摇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别看了,没什么的,今夜之事,求你莫要说出去,只当……只当是我求你可好。”
“可……”春雪犹豫。
柳云诗也不多言,只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她,无声乞求。
春雪看了她半天,无奈道:
“那好吧。”
柳云诗见她答应替自己保密,这才微微翘起唇角,闻言拉着她的胳膊撒娇,轻声哄道: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此事真的不能说出去,而且我也没有真的……”
柳云诗垂眸,“没有真的和表哥怎么样的。”
“那……”
“春雪,你若是念在我一人孤苦的份上愿意帮我这一回,就什么都不要问了,以后机会到了,我自会对你说的,好不好。”
春雪跟在柳云诗身边这段时间,是知道这位表姑娘的一些心思的。
但她所作所为确实都无伤大雅,况且她能看出来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如今这样也只是迫于无奈。
想了想,她点头应了她。
“那姑娘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你快去休息吧,谢谢你,春雪。”
柳云诗眼角尚且还挂着泪,却勉强扯唇对她笑了笑,春雪忍不住替她心疼,轻叹一声离开了。
房门关上,屋中重归寂静。
柳云诗像是骤然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心怔愣出神。
十六年来,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女在体力上的差别。
亲吻、热烈、喘//息、桎梏、汗湿、滚烫,一切好似有迹可循,又都混沌不堪。
床帐里就像一个大熔炉,将所有的一切熔化、搅浑,以至于她的记忆到现在都是混乱的。
那是不同于以往十六年任何时候的体验。
柳云诗只记得最后,自t己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隐隐的月色下,她摊开的掌心如今还有些发红。
柳云诗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回神,站起身来到落地镜前,缓缓将身上季辞的寝衣褪了下来。
雪白纤细的腰上,除了今日在顾府自己故意撞的外,还多了几道紫红色的掐痕。
视线上移,线条流畅的锁骨上,一道红痕带着轻微齿印,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