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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述着,“兄长生母因父罪罚没教坊司,是我爹偷偷典当了家产去赎的。后来不堪辛苦亲自去官府求来了良家的身契,又寻了间安逸舒适的宅院,交于钱财店铺傍身……直到最后发觉这么多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后,被狠狠羞辱了一番,却依旧让人暗中保护了你们母子十年……”

虞明靖在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说道尾声时冷静平和的问道,“兄长这些年还恨我母亲曾对你的苛待吗?”

明徽心中隐隐又传来那股针扎的刺痛感,半是愧疚,半是茫然,根本不知要如何开口。

如果是最初时,没准他还会听的痛哭流涕。现在却觉得解脱了。那些过往他多少知晓一些,被明靖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自己除了无地自容外,还能有什么其他情绪。

“小时候或许是恨的罢,现在只觉得因果轮回而已。”明徽也不明白自己何时了悟的,不过自古有父债子还的道理。

生母曾仗着虞老爹的偏爱深情,半是欺骗半是利用,对年轻时候天真娇蛮的蓝氏更是阴狠陷害,连腹中的胎儿都下的去手,怎么看都是一个反社会人格,小说电视剧里的恶毒反派。可那怎么办,徐妧儿生养了明徽,所以自该他来受着一切报应。

“那兄长说怕我,是厌烦我吗?”虞明靖继续问道。

明徽回过神来,顿时理智清醒,在心里腹诽对方说了这么多陈年旧事,八成都是在为这句问话做铺垫。先让你生了愧疚之心,然后在向你讨来便宜。

讨厌是说不上的,但喜欢的成分也好像不太多,这该怎么表达才好呢。

“兄长沉默便是了,那我从此以后便不来打扰,自多保重。”虞明靖冷峻的目光黯然着,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明徽明明知道对方在搞欲情故纵这一手,却还是被狠狠拿捏了一把,连忙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拉住明靖衣角,梗声道,“我,我也没说是厌烦啊。”

“所以说糊涂过日子并不好,万事不说的明白透彻,只会纵容了装傻的人。”

前路是坎坷的,敌人是狡猾狡猾的。虞明靖剑眉一扬,顺势便握住明徽汗湿的手心,这次连带着冷森森的眼眸中都带了几分尽在掌握的笑意,丝毫不带犹豫的又坐回到了床榻边上。

“……”

明徽被堵的无话可说,干脆继续钻进被窝里逃避现实。但奈何一只手还被明靖紧紧握着,想使力抽回来都费劲。

说又说不过人家,还经常七拐八绕的被带进另一条沟里。明徽有气无力的瞪了过去,目光极其凶悍。但看在明靖的眼里,这跟小猫崽子炸毛一般毫无攻击性,可能还要更可爱两分。

“兄长答应下次休沐陪我出门一趟,我便松手可好?”

虞明靖的语气自然不是可以商量的,他那是在下达通知罢了。明徽默默给自己顺了口气,深觉得自己这两年好不容易转好的运气,在遇到老熟人后又开始转向不可控的方向。

反正沉默就等于赞同,明徽绷着脸不说话,明靖渐渐也就把手松开。

“明日冯教谕便开始讲经史策论了,高阁老的意思是让我得了空也过去给学子们说些孔孟之道。”虞明靖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明徽这才发觉今日对方穿了套正儿八经的翰林学士青色官服,中间绣着溪敕的补子,虽没带乌纱帽,但绑了民间现下实行的网巾,严谨而端庄的把头发一丝不苟束在玉冠之中。

光顾着生气了,到没注意明靖已经是个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