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凸显。
姚菱惊恐地发现,其实世上最爱的她的人,不是父亲,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一直以来被她嘲讽、被她不屑、被她欺压的女人。
她的母亲。
但?她已经被她伤透了心。
所以她失去了她。
就像失去钱、失去公司,失去父亲一样。
姚菱挥起?高尔夫球杆,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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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时,正在家中收拾行李。
她大脑当机了一瞬。
陈启正于港岛杀人?杀的还?是姚学云?
季知涟难以理解。
她的印象里,陈启正代表着铁一般的秩序,他冷血理性?,没有太多泛滥的感情,总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好像永远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父亲,入狱?
他没有死亡,却胜似死亡。
他的人生?在这一刻已经结束。
这惊骇太猛烈,竟一瞬间冲淡了她对他大部分的恨与怨。
此刻脑海里浮现出的,竟是少女时期,难得的一次海洋馆观摩,父亲一手拉着陈爱霖的模样,他给她买了可爱的小丑鱼,又看了眼身后?的自己,给她也买了一个?。
看水族馆表演的时候,旁边的人呢太激动,险些挥臂把?她挤下水池,父亲护住了她,大声的呵斥那?人。
他给她请过家庭教师,指导过她学习方法。
……
季知涟放下收拾东西的手,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
她也觉得荒谬,为什么父亲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而她的思?绪能想到的,却全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后?,她接到了陈爱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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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不远处的树下。
坐着一人。
江入年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
他拿着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戏票。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长睫轻垂,眉目间似暖还?阳,带着淡淡的怅意。
像是再赴一场约,又像是……
在延长告别的时间。
然后?,他看到了她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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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的咖啡厅。
季知涟推门而入,在最里面的卡座里一眼看到了陈爱霖。
陈爱霖并未像想象中那?般憔悴,铺天盖地的新?闻没有影响到她,她依旧精致,纤巧、柔美。
她对她优雅招手:“姐姐,这里!”
季知涟落座,凝视她瓷娃娃般的脸,直截了当:“为什么非要见我?”
“姐姐,你?真冷漠。”陈爱霖把?玩着纤纤十指上明?亮的淡粉色裸甲:“我去看守所见了爸爸的律师,你?猜,我知道了什么?”